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句话用在战争年代是最合适不过的。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英国倾全国之力破解了德国的“恩尼格玛”的密码,为战胜纳粹德国做出了重要贡献,美国则破译出了日军密码,事先设伏取得了中途岛海战的胜利。情报战自电报问世以后,在战争中的地位慢慢的升高,直到盟国和轴心国分别都从情报战中获得了丰厚的好处,情报战在一场规模巨大战役中的地位彻底奠定了下来。英国首相丘吉尔为保护住纳粹德国的密码,甚至牺牲了历史背景和文化名城考文垂。正如丘吉尔首相所说的那样:“密码源就是下了金蛋却从不叫唤的鹅。”
藏匿高度机密和复杂编制规则的密码机,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密码破译者的骄傲。那些高水平设计的大作被冠以炸弹一类的称号。各国都在忙着编制复杂的密码,但再难的密码都有规律,迟早会被人破译出来。在1941年到1945年的太平洋战争期间,美军和日军为了能在战场上掌握主动权,双方都在绞尽脑汁地想要破译对方的通讯密码。
可惜在战争开战初期,由于日本准备充分提前破获了美军的电台密码,导致美军之间的通信大多数都被截获并破译,因此美军在太平洋上的动向几乎都被日军看在眼里,美军在日军面前基本上没有什么秘密可言。这种情况下,美军如何能赢得战争,所以在开战初期,美军在太平洋战争中吃尽苦头。美国政府和军队高层当然不愿意被日军长期窥探,于是就开始想着如何更新自己的密码。最终还是美军技高一筹,出人意料地启用了北美印第安人的一支纳瓦霍人充当密码源,并用他们的语言变成密码,使美军终于在情报战中得以翻身,占得先机。
纳瓦霍语独特的语言结构,让它注定要被发现,并且被赋予更加神圣的使命。这门语言也没有成型的文字,语言都是依靠老一辈人亲口传承下来的。其实时至今日,非洲的一些土著部落还在沿用这种办法进行文化的传承。纳瓦霍语的语法和发音都极为诡异,听起来有点像某种野兽的怪叫。它以语调的强弱不同来表达语言内涵,同一个音用四种不同的声调说出来,就能表达四种不同的意思。一个会讲纳瓦霍语的人曾说,纳瓦霍语的词汇都十分生动,更加贴近大自然,一个词就可以让你的脑海中浮现出整幅画面。
在热带丛林中工作的美军纳瓦霍密码员用纳瓦霍语编制军事密码,是一个叫约翰斯顿的白人在1942年给美国军方提出的意见。约翰斯顿的父亲是个传教士,曾到过纳瓦霍部落,有一口流利的纳瓦霍语。当时这个小部落并没有引起美国政府的关注,全世界的大国都在忙着打仗,对这些土著小部落已无兴趣了,因此纳瓦霍语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一点被极具军事头脑的约翰斯顿看中,
他认为这个小部落中的语言有很大的开发价值,所谓物以稀为贵正是如此。只要掌握这个部落,日军根本就没机会知道这门语言的存在,想要破译由纳瓦霍语演变出来的密码就难如登天了。这种语言口口相传,没有文字,其语法、声调、音节等等都很复杂,没有经过专门的长期训练,根本不可能弄懂它的意思。
在美国海军陆战队将纳瓦霍语作为他们的密码源之前,曾经做过一次评估。评估显示,当时世界上只有不超过二十八个非纳瓦霍人能熟练地使用这种语言,其中大部分都是美国科学家以及常年和纳瓦霍人生活在一起的传教士,最重要的一点是,这28个人中,没有一个是日本人。就这样纳瓦霍语被当成美国海军陆战队的密码源,纳瓦霍语被编成了密码,纳瓦霍部落也被美国控制了起来,其中的纳瓦霍人有的在美国军中服役,没有服役的被管控了起来。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曾有三千六百多名纳瓦霍人在军中服役,但其中只有四百二十人是纳瓦霍语密码译员。
在太平洋战场上的海军陆战队全部的六个师中,他们编译和解译密码的速度比任何密码机都要快。他们用纳瓦霍日常用语和自己设计的四百个左右的暗码词汇构造的密码使日本人困惑不解。尽管在太平洋战争初期的登陆作战中,他们的密码并不太受重视,但真金不怕火炼,指挥官们后来逐渐把它视为快速传递机密军事电文所不可或缺的手段。
纳瓦霍语有多好用,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用三行英文举例子,同样都是传递消息,纳瓦霍只用二十多秒就可以,而其他传统的密码可能就需要半个小时左右。1942年5月,第一批共29名纳瓦霍人被美国征召入伍,并被安排在加利福尼亚一处隐秘场所编织密码。他们根据纳瓦霍语共创建了五百个常用军事术语的词汇表,在1942年,几乎只有人类学家和语言学家才会书写纳瓦霍语。纳瓦霍语在保留居住区内纳瓦霍语大多数都用在口头交往,密码设计者们受命同样只保留它的口语功能,也就是既不要密码本,也不要密码构成公式。这样做可以最大限度上保证纳瓦霍语的密码不会被泄露出去。
纳瓦霍语密码的编写者们没有用常规的密码制造办法,而是自己摸索出了一套属于自身个人的新体系,他们受到部落的启示,回到万事万物的源头大自然中寻找新的灵感,终于编写出了独特的纳瓦霍密码。纳瓦霍语密码设计完成之后,美军情报部队对此进行了严格的测试。他们找来了密码专家,来试着破译纳瓦霍语密码,这些专家花了三周时间力图破译一条纳瓦霍语密码编写的信息,最终以失败告终。就连未经密码使用训练的纳瓦霍语新兵也无法破译。
在美军向日本本土大肆推进之际,美军都深信这套新的密码是不可破译的。事实也确实如此,当气急败坏的日军俘虏了一名普通的纳瓦霍士兵之后,逼迫其破译密码。但这名士兵并没有能做到,他对日军说:“那是他们自己编写出来的一套密码,我弄不明白。”至此日军算是见识到了美军这套新密码的厉害。
在太平洋战争期间,美国海军陆战队共征召四百二十名纳瓦霍族人充当密码通讯员。必须得说纳瓦霍密码的出现,成为了日军最难解决的问题。原来在战场之上,日军总能通过破译情报料敌于先,现在反而处处受制于人,这让日本人恨纳瓦霍族人恨得牙根发痒。获利的美国人将纳瓦霍族人当成了宝贝,轻易不会让他们涉险,以免整套编制密码被日军再一次破获。
日军冥思苦想终于想出了一个破解办法,但效果并不大。这些日本人整天在模仿美军电台的通讯,给美军造成了一定的困扰。在塞班岛战役中,美军前线的一个连莫名其妙地遭遇到了自己人从后方打来的炸弹袭击。前线部队立马向总部反映了情况,炮兵部队此时已经有点懵了,因为他们收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电报,一份是要求炮击另一份是停止炮击。炮兵部队在不清楚该信谁的时候,总部传来了指令,询问他们有没有纳瓦霍族人,炮兵部队找来了仅有的一名纳瓦霍人跟身在总部的老乡来了个互动,成功化解了危机。海军陆战队把纳瓦霍人叫做酋长,料想他们一定身带弓箭,披着草裙有鹰一样锐利的眼睛。
事实也确实如此,虽然纳瓦霍人早已不再使用弓箭,但他们依然有远超普通陆战士兵的体力,当行军数英里,其他士兵都精疲力尽时,他们依然有很高的兴致。一名纳瓦霍族士兵回忆:“当你开始传递情报,并且一切都准确无误时,他们就开始像对待国王一样对待你。”这些海军陆战队士兵总是殷切地围在纳瓦霍族人士兵面前,美军高层给纳瓦霍密码员都配备了个人警卫,以保护他们免受那些分辨不出纳瓦霍人和日本人的海军陆战队士兵。
这些士兵曾多次立下汗马功劳,在攻占硫磺岛的战役中,六名纳瓦霍士兵日夜不休息地发送出八百多条消息,一举奠定了战役的胜利。因为出色的表现这些纳瓦霍士兵受到了美国人的高度尊重,他们能够跟正常的士兵一样立功受奖。
结语:怪就怪日本是个小岛国,国土面积狭小,想要在日本找出不为人所知的方言是不可能的。美国用方言制造密码的这种办法,其实在中国的抗日战场上也有使用过。中国人用偏远地区的方言相互通讯,即使是被日军截获了,也破译不出来。地大物博可不简简单单是一句话这么简单,这句话代表着一个国家的文化繁荣繁荣程度和物产丰富程度,是日本这种小岛国永远羡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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